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就干脆不说。
就这么僵持了半天,他才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这不耽误人么。
“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绛屿终于甩着手走了回来,一看两人一个在山门内,一个在山门外,顿时觉得这二位的师兄弟情谊可能还有点坎坷。
天衍一看见绛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电光石火间就敲定了一个主意,他飞快地一点头:“能教!你再等我一下。”
天衍飞快地又没了影。
山门口就只剩下了两个人,那小叫花穿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凉拖鞋提提踏踏走到绛屿面前,缓缓伸出了手。
绛屿放上了一颗糖。
天衍风风火火地拿来了天衍门的名谱,大笔一挥写下了第二个名字——天行。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天衍怕他反悔,立马拿起他的小手按了个手印,还因为本来就脏,连印泥都省了。
小叫花——天行成了天衍门里唯一一个还没拜师就先入了名谱的人。
半夜,天衍去敲了绛屿的门。
绛屿十天半月不过来歇一次,好不容易决定留宿一宿还从来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过,中途总会被一些幺蛾子吵醒,眼罩和耳塞都不管用。
他顶着一脑门子官司拉开门,还没来得及把他的脸掰扯成苦大仇深,就被天衍拉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