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王砚悬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多出个兄弟的事实,一口一个“哥哥”,还不带磕巴的。
“你松开我。”
“我不。”
萧途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就见他三下五除二将人按在了床上,用换下来的绷带把他手脚都缠在了一起,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我还治不了你?
王砚悬:“……”
萧途出了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屋顶。
林歧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回去睡觉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出去浪了。萧途心里掰算了一下,更倾向于后者。这个时间点出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有点奇怪,他好像有点想见那个坏东西。
自从破障出来后,他丹田里的心莲就没消停过,跟磕了药似的撒欢个不停,搞得他整天心神不宁。
心动期就是这样的吗?
俗话说背后念不得人。他这才刚刚念了一句,人就从外头走了进来,看那满面风霜,当真是出去浪了。
这色胚,出去浪还晓得要把人拉长,准是因为没成年人家不让进门。
“天还没亮呢。”他淡淡地说。
林歧这个人精,跟萧途认识也有个把月了,别说他还开了口,就算他单单递过来一个眼神,林歧也知道他那个眼神里包含了多少个峰回路转。
这不是他吹,他从小就是练这个的。
他师父从来就只有两个表情,笑和不笑,要么一整天丧着脸发呆,要么一整天笑眯眯地渗着人,活像是死了老婆导致精神失常。
林歧大大咧咧地走上前,也不解释,而是说:“他们太丑了,不如你好看。”